*註:
內文廢話有點多,怕雷請逃。
廢文前導說明:
我的住處有換過好幾個地方,我待最久的的住家是一間坐落在檳榔園中的屋子,在登記上它是一間農舍。
四周沒有任何鄰居,而那裡只有一條馬路。
在那裏,平常只有我和母親住在那,因為我父親的交友關係十分複雜,時常有兩道上的人來找他,
我的父親和我們同住的時間非常短,他大多時間都在別的區域躲藏,我們全家一直都是戰戰兢兢的在生活。
我和母親沒有足夠的金錢到別的地方住,所以我們一直住在隨時會被找麻煩的房子裡。
因為時常遭竊,所以門鎖和鐵窗越換越高級。
我們家的大致方向是前頭是馬路,再來是庭院(一個小空地可停車),
之後才是我家房屋的主體,後面是放農具的倉庫,倉庫後面就是大片的檳榔園。
我們的倉庫和檳榔園是開放式的,要進入倉庫不需要任何鑰匙。
從前父親還住在這間房子的時候,就常常會有很多他的朋友和他聚在倉庫裡打牌喝酒。
有時候他們還會在我們不在家的時候聚在倉庫。
在倉庫裡裡除了有各式各樣的農具,一旁還可以取水,有桌椅打火機香菸牌具,對在躲避一些什麼的人來說其實是不錯的藏身地點。
差不多在國小6年級的時候,我的母親在一個照顧服務的機構上班,上班時間是白班小夜大夜做輪替。
那個時候母親排了一週的大夜班,我要獨自顧家。
曾經有次我半夜被鞭炮聲嚇醒,還以為有人開槍什麼的,先前確實有人對我們家門開槍,只是因為當時我媽睡在我旁邊所以我睡得很死。
鞭炮響的第一聲我就張開了眼皮,還以為要被炸了。
清晨才敢往外窺視,庭院裡是一大片的紅,滿滿鞭炮的碎屑。
正文:
那天媽媽是大夜班,我像往常一樣把家中所有的燈光都關閉,只留下電視開著,
因為外頭看得間屋內有燈光就會有人來找碴,所以一到晚上就會關閉所有的光。
只留下電視的光源外頭看不見。
我們平常做什麼都在家中最裡面的房間,也就是最靠近倉庫的房間,因為不能讓光外洩。
那天我和往常差不多的時間入睡。
就在半夜的某個時刻,我突然清醒了,毫無預警的。
就在醒後的幾十秒後,我聽見墻隔壁的聲音。
這間房間的床是靠在最底面的牆,牆的隔壁就是倉庫,
而這面牆上有個窗戶,只要打開就可以與倉庫流通。
平常這個窗戶不會開啟,窗也用深色的窗簾遮住了。
倉庫裡,我的隔壁,響起了重物拖行的聲音。
拖行的聲音很沉,很吃力。
聽起來像是麻袋裡面裝了一定重量的東西拖行。
拖行的聲音漸行漸遠,而移動的速度十分緩慢,
當時的感覺是有人不知道在我家倉庫後面做什麼,可能是小偷吧。
他如果這樣進來,我一個小屁孩怎麼打得過他,心中的恐懼無限蔓延。
那個聲音讓我聯想到的是,袋子裡裝的可能是另一個人,
在剛才的不知道什麼時候,他們一個殺了另一個,裝進袋子之後要毀屍滅跡。
就在下一秒,聲音突然出現在窗戶旁邊,窗戶和我的距離大概只有半個手臂寬。
「鋪撕---鋪撕---」
「鋪撕---鋪撕---」
「鋪撕---鋪撕---」
「鋪撕---鋪撕---」
「鋪撕---鋪撕---」
在半夜,馬路上沒有任何一台車經過,只有隔著一扇窗戶的拖行聲。
耳邊只剩下無限循環的拖行聲響,那時候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不寒而慄。
我的牙齒在打架,發出「咖咖咖咖咖」的聲音。
是人?是鬼?是人?是鬼?
疑惑在腦中不斷盤旋。
不論是哪個都讓人害怕。
就這樣,聲音一下近,一下遠,一下遠,一下近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一直都在半夢半醒之間。
清晨,我聽見熟悉的機車引勤聲,我打開大門迎接歸來的母親。
說明晚上的經歷,查看倉庫是否有異狀,沒有任何改變。
之後母親職大夜,我就會到她上班的地方睡。
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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錢:
有時候要和人提到這個故事的時候都會很猶豫,
因為要寫這篇就要交代家裡的狀況才不會有奇怪的矛盾點。
它可能是我周遭的人比較無法想像的生活狀況,但其實說出來也就是只有這樣而已。
對於非當事人而言,所有故事不過就是他人所發生的事罷了。
所以其實打出來也沒什麼。